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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村姑前任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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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村姑前任14

張康寧和李子晴一直抱著一線希望,在等他們的錄取通知書。尤其是張康寧,在他看來,以他的成績,絕對能考上。

那些覆習的不如他的,都陸陸續續收到了通知書。沒道理他學的比他們好,卻落榜了。

李子晴心裏有些打鼓,她覆習的可是不怎麽樣。但這被她下意識的忘記了,她告訴自己萬一呢,萬一考上了呢……

抱著這樣的心理,她和張康寧一直等等等,等到三月快過完了,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都開學了。他們倆最終也沒有等到屬於他們的那張取通知書。

張康寧是如墜冰窖,高考後等待錄取通知書的過程那麽漫長而又煎熬。而他熬了這麽久,最終等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。

其實要說張康寧這次雖然是考砸了,卻也不至於沒學上。但是,他在填報志願時,選填的都是京市非常有名氣的重點大學,而且在是否同意調劑時,選的是不同意。

他是怕如果選同意調劑,會把自己調劑到不喜歡的學校或專業。

這些學校的錄取分數都是非常高的,張康寧考的那點分數根本就錄不上。

張康寧這次考試失利完全是咎由自取,在別人都忙著廢寢忘食的覆習功課時,他軟香溫玉在懷、心猿意馬,放縱自己一次又一次沈溺溫柔鄉。

他嘴上的努力覆習,通常都是覆習了沒多久,倆人就滾炕上去了。

李子晴心裏清楚,以她的成績,努力覆習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,但卻也很渺茫。她現在就像是溺水的人,只想牢牢抓住張康寧。

她覺得張康寧考上大學是十拿九穩的,將來她即便考不上,張康寧也能帶她回京市。

因此在覆習和抓牢張康寧之間,她選擇讓張康寧更愛她、更離不開她。

結果沒想到張康寧竟然也沒考上,李子晴麻爪了,眼看著知青點走了好幾個人。沒有走的也在拼了命的覆習,準備七月份再戰,她竟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。

張康寧接受不了這個結果,他自詡是天之驕子,本以為可以風風光光的回京市,沒想到現在竟然回不去了。

他無數次的在信中向父母誇下海口,說以他的成績,不是京大就是青大。現在讓他告訴父母,沒考上,他怎麽張開的口?

張康寧的父母的確以他為榮,在親戚朋友問起張康寧有沒有被錄取時,他父母驕傲的告訴人家,雖然錄取通知書還沒到,但是以他的成績上青大京大完全沒問題。

結果一等二等,等到青大和京大都開學了,也沒有等到張康寧,等來了一封痛哭流涕的道歉信。

張父張母不能接受張康寧沒有考上,對於張康寧在信中提到,想回京市備考七月份的高考的想法,他們根本就沒考慮。

這沒考上怎麽能回來?回來別人問起了怎麽說?他們家丟不起這樣的人。

他們倆寫了一封厚厚的回信,在信裏嚴厲批評了張康寧高考失利這件事,告誡他要努力,七月份的高考絕對不能再出岔子。還讓他打消回京市覆習備考的想法,說回京市只有一條路,那就是憑自己的能力考回來。

回城的其他路被父母給否了,還嚴令他必須努力考上京市的好大學讓張康寧跟父母之間起了間隙。

他覺得父母只顧面子,從來不為他考慮。明明有能力可以讓他先回城,然後慢慢覆習,結果卻因為好面子,讓他繼續留在東北受罪。

他們也不想想,明明付出了那麽多辛苦和汗水,結果卻是這樣不盡如人意,最傷心的難道不該是他嗎?而他們做父母的,難道不該安慰他、鼓勵他?為什麽只有訓斥?

王月巧來看安蘭時,安蘭順口問了一句:“媽,咱村那些知青都誰考上了呀?”

王月巧挑眉:“你是想問那個張康寧考上沒有是不是?”

安蘭訕笑:“還是媽您了解我,我這不是好奇嘛,之前聽人說,他吹的可大了,非青大京大不上。”

“吹牛皮又不用花錢,還青大京大不上,我看他是想上家裏蹲地裏滾,啥啥也沒考上。”

安蘭打了個響指:“賓果,垃圾賤男,考上了也是浪費國家資源。”

王月巧讚同的點點頭:“沒錯,國家資源可不能被這種人渣給浪費了。

哎,說起這個,前兒你爸還跟我嘀咕,說有點兒後悔以前太慣著你了。

要是你小時候我們能狠下心多收拾你幾頓,說不定你也能考上初中、高中……”

安蘭扶額:“我的媽啊,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晚了點兒?這樣吧,等我肚子裏這個生下來,咱就好好管教他。

上學不好好學習就打、考試考不好多打幾頓。我估摸著雖然我跟正軍都是成績不好的學渣,但沒準負負得正,生下來的娃聰明呢!”

王月巧一巴掌呼到她背上:“打打打,我大外孫還沒生出來呢,你就說要打。我跟你說夏小蘭,你要是敢打我大外孫,仔細你的皮!”

“媽啊,你這是重男輕女你知道不?你咋知道是大外孫?萬一是外孫女呢?”

“要是外孫女,你敢摸她一手指頭,我把狗腿給你打斷,扒了你的皮。你剛才說的啥玩意?啥叫負負得正?”

安蘭跟她解釋:“我聽大嫂說的,好像是數學中的一種運算,其實意思就是啥呢,我跟正軍都可笨,但是生出來的孩子卻有可能很聰明。”

“你那不是笨,你是懶。對了,我記得我給你拿來的有半袋子山核桃對吧?你沒事多吃點兒那個,老話都說吃核桃補腦,你多吃點兒那個,將來我大外孫指定聰明。”

十月懷胎、一朝分娩。現在生孩子一般都是提前請了接生婆在家裏生,真正去醫院生的是少之又少。

安蘭從來沒想過在家生,要麽說他倆是夫妻呢,楊正軍跟她想到一塊去了。早早地就托他二嫂張瑞華在婦幼保健院找了技術最好的助產士。

張瑞華本身就是婦產科的大夫,她還特意請她的老師給安蘭做了產前檢查。老醫生有經驗,上手一摸就知道小孩兒頭圍比較大,生的時候要受罪。

對現在的醫療水平,安蘭是真的不太放心。她提前吃了從商城裏兌換的,助產的藥。

在醫生和助產士要求她配合的時候非常聽話,讓吸氣就吸氣、讓呼氣就呼氣。哪怕疼的眼淚止都止不住,但是她咬著牙忍著一聲不吭。

都以為她要生很長時間,畢竟是頭胎,胎兒頭圍還大,生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困難。醫生跟助產士都已經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,甚至大剪刀都準備好了,準備斜切,結果事實啪啪打臉。

助產士檢查說宮口快開全了,讓她上產床。剛躺上去時助產士是非常冷靜的:“別害怕,按我說的做,吸氣、用力……

不用慌、艾瑪丫、護士長、護士長……我的天,她這速度也太快了吧?孩子出來了……快快快……剪臍帶……

來個人把孩子接過去,給她洗洗。頭胎生這麽麻利,還是頭回見,這孩子出來的太著急了。

哎呦呦,這小姑娘長得可真漂亮。好可愛,好想偷回家養……”

安蘭進產房後,楊正軍在產房外急得團團轉:“哎呀,這怎麽沒有動靜了?”

結果剛過了不到半個小時,產房裏出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小護士:“誰是夏安蘭的家屬?夏安蘭生了一個大胖閨女,我還是頭一回見長得這麽好看的小姑娘,你要不要抱抱你女兒?”

那護士說著把繈褓遞給他,楊正軍像托炸藥包似的,渾身僵硬的托著繈褓,不敢用力怕傷到脆弱的小嬰兒:“抱不動了,哎呦,要掉了、要掉了……”

宋梅香從他手裏接走小嬰兒,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:“哎呦我的天,這比負重越野五公裏還累。我的天吶,她那麽軟,怎麽抱得住呀?

哎哎哎,護士,你別走啊,我愛人怎麽樣了?什麽時候能出來?”

護士啪的一下關上門:“等著,一會兒就叫你。”

產後觀察半個小時,安蘭體內的胎盤已經排幹凈,出血量也一直在正常範圍內。出來喊家屬:“給產婦帶進來一套寬松的衣服換上,你,等會兒把你媳婦抱到病房去。”

安蘭她坐月子的時間是四五月份,天不冷不熱。她早就提前用細棉布做了幾身寬松的睡衣,燙洗幹凈後,放在櫃子裏,來生產時,考慮到要住院觀察兩天,她往待產包裏放了兩身。

這棉布是空間的長絨棉織成的精梳棉,厚實柔軟,放到別人家做衣服都舍不得用,被她拿來謔謔成睡衣、尿布了。

王月巧拿著衣服進去給安蘭換上,內褲是她特制的,可以把衛生棉墊扣到上面。

現在用的衛生紙都是論斤散稱的那種,安蘭嫌墊那個太硬。供銷社有月經帶賣,洗幹凈能重覆用。

平時還好,但剛生產完,出血量多,那個吸水性不夠好。安蘭為了讓自己舒服些,從系統中買了一種超級吸水鎖水的棉布,在裏面絮上長絨棉,做了一堆可以替換的衛生棉墊。

縫的有小扣子,可以扣到上面,沾了血的棉墊是可以用肥皂洗幹凈,曬幹繼續用的。

雖然跟一次性的衛生巾沒法比,但是在現有條件下,已經算是很奢侈的了。為了抑菌,洗棉墊用的肥皂是從系統商城裏買的,保證洗過的棉墊幹凈衛生。

王月巧每次看見這個都會絮叨她敗家浪費,好好的棉布和棉花都被她給糟蹋了。

被王月巧叨叨怕了,安蘭都不敢讓她洗自己用的棉墊,這個任務就光榮的落到了楊正軍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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